编辑/冉女神
文/千峰竞秀 水安荣
江湖一梦,多少迷恋虚度。阔别已久的九阴手游江湖杂记又来了。各位大侠不要错过,且听小冉细细道来。
壹
“姑娘姑娘…”
祈安街上一如平日般热闹,只是身旁突然多出这么一个顽皮小贼,从街头追到街尾,一直喊着她,也不知为何。式微刚开始以为哪家的公子哥平日在府里憋闷久了出来找点乐子,并不予以理会,却不曾想这厮竟有如此耐力追了这么久还不曾停歇。
脚步忽顿。
“姑娘,你终于肯停下来了,可真是要喊破喉咙。”这人身子微幅,以手为扇,气喘吁吁,时不时吐吐舌头,那滑稽的样子让式微忍俊不禁。
“你追了这么久,我又不与你相识,难道是我偷了你东西不成?”
“姑娘,你笑起来可真好看。”他随即身子挺直,竟比式微高出一头有余,见式微有些不悦便不再奉承,“嘿嘿,姑娘,我只是想求你帮个小忙。”
式微斜眼,眼神有一丝戏谑的意味,这人也不理会,自顾自的说:“我见姑娘的身形相貌与我一好友相似,想让姑娘帮忙去街头的锦绣坊试一身衣裳。”
原来是讨姑娘欢心,式微不禁嗤笑,反正闲来无事。
“也不是难事,走吧。”
贰
他叫仓庚。
式微闲时总是笑他,怎么起这么个鸟名。仓庚也不恼,“我娘亲是希望我随心而过。”而他也确实是这样,一点也不违背仓庚娘的初衷。
“总有一天我要去闯荡一番。式微,那是江湖。”
成为朋友后仓庚经常带着式微出去玩,他总是能找到偏静的山水亭台,看绿树乘风,涓流清鸣,红霞漫天,随意一指皆可成景。他带她踏青泛舟,在她面前舞剑耍拳,拉着她跑遍青山绿水看飞鸟彩蝶。漫漫长夜里卧丘赏月,细数繁星,吟诗煮酒。约众多文武双全的好友策马骑射,斗棋品茶。却从未听仓庚提起过,她曾帮忙试衫的姑娘。
式微也不想道明,仓庚无论走到何处,都自带微光,不闪耀却足够照亮她的眼睛。
可是仓庚那么多朋友,是千人瞩目,万般期待,而她也不过是千万人中的一个。他也即将离开这片山水,步入刀光剑影却吸引着无数年青人的江湖世界。人人皆有梦,梦里花落知多少,梦外残叶舞满天。
式微也有梦,梦着江可同游,山可同行。
江山虽多险,荣光与君渡。
叁
仓庚离去的时候只留下一支六孔玉屏箫,就放在她曾经替他试过的衣衫旁。那日窗外微雨,清风入境,片片梨花瓣洒落在藕色丝上绸别有一番幽凉。式微起身,也不披衣,慢慢地在桌边坐下,静静的凝望着那支箫。她开始回忆仓庚陪伴在身边的日子,他清晰的眉眼,握起来总是带有微凉感的手,曾举着灯笼翻过院墙,在窗边狡黠地对她笑:“昼短苦夜长,何不秉烛游?”也曾为糙汉打翻酒碗砸到她额头而大打出手,将她紧紧护在身旁:“式微,你放心,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,我要保护你,谁也不行。”也曾在上元节夜为了支她极其喜爱的玉屏箫,苦苦猜谜近半个时辰,她也不催,站在一旁笑眼盈盈的看着。不知何时下起了雪,雪又何时落上他的眉梢。
晴时满树花开,雨天一湖涟漪,阳光席卷山谷,微风穿越指间,沿途每条山路铺开的影子,全部是他不经意写的一字一句,留她年复一年吟读。如山间清爽的风,如冬日温暖的光。从清晨到夜晚,由山野到书房。
式微不知仓庚于她究竟是什么人,也不知仓庚对她究竟是哪般情怀。忽觉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,也从未问过,他的江湖,可为她留过足?他的江山,可有她的一席之地?是否是为了她帮忙试衫的女子,为她剑指天涯,四海为家。只盼一朝身就,荣光归来,满心欢喜迎娶她。
式微一日一夜的梦见自己老去,却再也不曾再见过仓庚。还未仔细刻画他容颜于纸上,还未见到他功成名就,还未告诉他,她那细细碎碎却似流萤飞火般的心。
肆
式微曾在他们爬过多次的千秀山顶遇见一位老者,白须银发,宽袖长袍,颇有出世之姿。他用一截断竹舞出飞剑决浮云之势,讲与式微江湖风云。
“其实真正所谓江湖,不过是依托人间存在的一片附庸。有多少快意恩仇,背后就有多少刀光剑影。有多少肝胆相照,背后就有多少阴谋算计。有多少侠骨柔情,背后就有多少淫靡不堪。正如阳光背后必然会有阴影,江湖,正是人间背后的一片阴凉。”
“年青人,若还有牵挂,就别迷恋江湖。”
伍
随山河斗转,随岁岁华年,随过往云烟。
祭于灯光下,凭尘埃轻抚,任蚊虫肆噬。
她倚在软塌上微微阖眼,碧水悠悠,莲香依旧。
纸窗倒影,白衣浮动,清朗侧颜,温润如玉。
他手执玉箫,身卷疲意,轻轻开口,式微。
当日如歌,今夜南柯。
以上就是九阴手游江湖杂记江湖一梦的全部内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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