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悠钟声,在须弥山上回荡,清晨的山路上,已经有许多百姓沿着山路台阶向那座雄伟的寺庙行去,他们手中多半提着香烛供奉,满面虔诚。其中有一些人还带着孩童,一起前来朝拜,孩童天真,在这山路上反而并不觉闷,都跳跃跑动着。
本是一派祥和安宁的好气象,人潮突然骚动起来,只见半山腰上踉跄冲上来血色身影,那衣袍分明该是皑如白雪,此刻竟被鲜血浸透,灼眼得像要烧起来一般,石阶上坠落的斑驳血迹也是触目惊心。
那人鬓发凌乱,红唇在剧痛下被自己咬出伤痕浑然不觉,一丝血痕自弧度优美的下颚迤逦而下,淌入半敞的领口,竟是个妙龄女子。
“阿舒……”女子体力不支,终于颓然倒在这寺门前,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,不理会身后指指点点的窃语,挣扎着抬头望向袅袅山雾中隐约奔来的几道人影,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越来越重。
晕过去的前一秒,她只看到那人急速而来,平静无波的眸底终是带上了惊怒之色,不知是喜是悲的心情席卷着她坠入了黑暗深渊。
阿舒,你还是出来了…
十年,于寻常人而言不过弹指一瞬,对她和阿舒来说,何止是日日夜夜的煎熬。因为从十年前那个冬夜起,命运就同他们开了个巨大的玩笑,把这并蒂双生的花儿生生斩断了羁绊,一朵入了所谓佛门清净地,另一朵则成了世人厌恶唾骂的魔道杀手,渐行渐远,何其可悲。
是了,她和阿舒,本是至亲姐妹,一姝双生。
那时阿舒还不是现在这样清冷淡漠的性子,反倒是像极了不着调的老爹,不爱红妆总爱捣鼓些匠人的把戏,兴致来了还拉着她躲开家仆溜出去玩,还会弄些做工精巧的摆设哄娘开心,每每以此逃了擅自离家的惩罚。爹娘常说阿舒这个皮猴儿,谁家儿郎娶了她可要头疼了,可她明了爹娘唠叨的背后却是对阿舒更多地疼爱和担忧,毕竟阿舒是妹妹,早出生了片刻的她总要担起长姐的责任来,给这个无子的家庭谋更多路子,比如,招赘。
这个年代的女子始终是被拘束了太多,出嫁女要是没有得力的娘家,无疑婚后日子不太好过,而娘家的助力,关键还在于男丁。眼瞅着爹娘一直为自己的婚事犯愁,她渐渐萌生了一个大胆的主意,与其四处打听适婚年龄的男子,考量对方人品家境,倒不如招赘来得稳妥。
和爹娘谈了谈自己的想法,娘搂着她连连叹气;“晏儿到底是大了。”爹沉默着没吭声,却是没有反对。
那之后的不久,她和阿舒就遇上了命运给的第一个劫,是他。
说是劫,也未必不是缘,那人约莫一开始并未想让她真心错付,只是时运不济,被甜蜜迷了眼的她未曾及时察觉情郎日益恍惚的神色,还有阿舒偶尔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一切的阴谋与不堪都在喜宴那晚揭开了遮羞布,把他们全家都拉进了这个早就编织好了的棋局。而她和阿舒,大概只是棋局里微不足道的小小棋子吧……
她还记得喜烛下那满地残尸,他带着一群黑袍蒙面人挥剑指向自己的新婚妻子,那俊脸上不复往日温存,带着一种疯狂与决绝。
“阿晏,对不起……”他这么对她说,剑却刺穿了爹娘的胸膛,阿舒在痛哭。
之后发生了什么,她都不记得了,只在醒来后发现自己已不在满地血泊中,阿舒也不见了踪迹。救了她的人说,他是鬼王宗弟子,此番灭门惨案并不是鬼王宗一脉所为,只是魔教诸派间争斗频繁难免殃及了池鱼,途经此地便把没断气的她带了回来,并未发现其他生还者。
那么阿舒是逃出去了吗?养好伤后她又偷偷回去小镇,还是没找到妹妹,只得托人帮忙敛了爹娘的尸骨安葬,独自在坟前跪了一夜。
阿舒,阿舒……到底那时发生了什么,她不敢去揣测更多不好的结果,只是在被鬼王宗收留下来后勤学武艺。对于正邪之分,她并没有太多执念,世人皆说魔教作恶正道行善,那为何所谓来自名门正派的夫婿却有着狰狞黑暗的另一面?何为真正的正道,她分不清,只想早日能找出真相,手刃仇人不寒了爹娘尸骨。
鬼王宗门下英才众多,倒也让她激起了不服输的性子,纵使每日切磋对练后带了满身伤回去,日益精进的武艺也让更多人不再嘲笑这个柔弱的凡间女子,在这里,实力决定一切。渐渐看到了复仇希望的她,也在某天得到了关于阿舒的消息。
“你是说,有人在空桑山看到过我妹妹?”她难耐住兴奋,直到被她猛然揪住衣领的鬼王宗门人挣脱开去,眼含兴味地打量她一眼。那门人是专门在外负责传递消息的,算是关系不错,戏谑道:“怎么你不相信?去看一看便知。”
空桑山?呵……
不管是不是正道围剿魔教设下的陷阱,她都要去试一试,告诉阿舒,灭门那晚并不是她丢弃了妹妹,告诉她投身魔教的不得已,告诉她……
必须要复仇!
未完待续┈━═┈━═┈━═┈━═┈━═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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